清晏

【生右】疗愈

  ☆第一人称预警,dom×09里

  

  我最早接触到的是陈楚生经纪人,那段时间大家都在吃瓜,我跟着囫囵吞枣。

  经纪人性格没我想的那么强势,聊天大部分时候都很和婉,她不太懂我们这个爱好,只听说能让人卸下抗拒,学会信赖,他的工作团队就听了话,自己找了好多资料,大概得到了些依据,又辗转接触到我。

  我最初不知道她是经纪人,她话又说的格外含糊,只当是哪个刚进圈不懂事的sub,碰巧得了我的联系方式,假着虎威来套话,偏偏客气谨慎到像求人一样。

  连如何冒充圈外甲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sub,求知若渴,恨不得我给一份圈内万能宝典。我忍不住想逗她,这才没拉黑人,断断续续聊了很久。

  后来建立了信任才知道我的客户不是她,是她名义上的老板,最近大众饭后谈资的主角。

  经纪人反复强调,不要逼他,不要与性相关,不要折辱他,他有女朋友,只是帮他排解压力……说到最后近乎哀求。我觉得好笑,我未来的客户二十多岁,怎么在她嘴里跟孩子似的。

  给的价格很是丰厚,于是这乙方也当的任劳任怨。我找经纪人要了很多资料,开始从头了解这个人,判断在几乎只能施与痛苦的苛责条件中我能给予他什么。

  谁家ds只能玩这些啊,入圈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尺度这么小的。他的经纪人不希望我担任救赎者这个角色,约好了一有成效,再也不见。

  

  加了联系方式后没急着见面,只给他传了几个文件,偶尔聊聊天。陈楚生对我不算热情,常常消息发过去后隔了几天才回复。

  第一次和陈楚生打电话时他听上去蛮紧张,嗓音都是干涩的。谈到经纪人和工作团队倒是放松许多,说他们最近好辛苦,一边处理工作,一边照顾他的状态,啥办法都想试试。然后说已经看过心理医生,其实没问题,就是有些压力,又过于封闭自我,才让身边的人觉得状态不好,千方百计想找个缓和的办法。

  我果然起了心理医生的作用,暴力牧师吗?

  说到我他更加不好意思:“最近一收到你消息他们就说要揍我的人来了,让我好好学,吵吵嚷嚷的。”

  听我不答话又急忙解释,“他们知道你不是干这个的,都有了解过ds,就是逗逗我,让我别想旁的事。”

  “工作人员都能知道我在发消息,你不回我?”说不上来生不生气,“不过我主要工作是揍你,这点没错。”

  对面半天没声,我猜他以前是把我当成另类的心理医生应付着,好糊弄工作人员。

  

  后面陈楚生就不再回复我了,官司又有了新进展,他的经纪人忙前忙后,也就没空管艺人和我谈的怎么样。隔了两个月经纪人终于又联系我,问我说不打行不行,就好好讲道理,说是看我给的案例里面有不需要动手的情况。

  不知道陈楚生是怎么磨的经纪人,本来都和她谈好了既然啥也干不了,那就只能动手。经纪人还信誓旦旦表示七尺男儿,挨几顿揍怎么了,就当给他们不眠不休忙活赔罪了。

  这会却恨不得我坐下来给她家艺人念经,不过只念经就能拿到报酬也不是不行,可惜我的角色是dom不是社畜。

  我的回复是建议另请高明,不知是不是圈内没比我高明且没道德到愿意赚这份钱的人。隔了一周,经纪人表示陈楚生同意了。

  

  我接这活的第五个月才见到陈楚生,人很瘦,穿着T恤长裤,脸上还带着妆,看起来很年轻,说话也比电话里更黏糊些,说普通话咬不准每个字的音,会下意识把不确定的几个字音滑过去。

  说是第一面不动手才把他约了出来。我很少在他面前用命令的语气,大部分时候商量着来。陈楚生似乎很厌烦祈使句,态度很是回避。

  其实他最近有在认真了解ds,对我可能会做的事也详细问了。只是我要他猝不及防时的反应,只询问了他确定接受不了的东西。得到的答案比他经纪人给我的还少,他应当接受度很高,或者是,不知道该怎么当面拒绝别人。

  他叫不出口“主人”这个词,反倒是乐意接受master这个称呼,可能把这当我英文名来用,负咎会少许多。他话不多,没话说了他就给我唱歌,嗓音很好听,比磁带里更柔一些。

  我们聊音乐更多一些,其实我对音乐一窍不通,也就能听出个喜不喜欢。我平日在sub面前很少谈自己不擅长的领域,不是完人但到底人家视我为君父,总得多担点事好给他们支撑的力量。陈楚生既然不需要我支撑,只把我当做一个经纪人请来宽慰他的人,也就没必要在天上飘着,让他做了我免费的老师。

  他谈到音乐很兴奋,就连我说下次就带东西来试试也没让他冷静下来,依旧给我介绍他喜欢的专辑。回去的时候他才发消息问要做什么准备,我回了句“洗干净等着”,他就不再说话了。

  他也蛮好逗,比很多我用了些手段的sub还容易害羞,估计跪在镜子面前就足够让他面红耳赤了,不需要我再说什么让他羞耻的话。

  可惜他的经纪人在“下跪”这栏打了一个大大的❌。

  

  下次见到陈楚生时他从头到脚没半点见光的地方,经纪人送他上来时我几乎忍不住笑,勉强端住了职业表情。渔夫帽、眼镜、口罩、围巾,甚至连衣物都大了好几码,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备用的更大码。

  我忍不住反思了下,自己在圈内名声还算不错,还没有过把人打残的经历,用得着这么戒备嘛。

  经纪人和我打招呼,说陈楚生最近一个礼拜都没有工作安排,但之后可能会有一些公开活动,要保证那个时候他能出门见人。

  陈楚生在旁边一脸赞同,大概是把我的爱好和打架相比了。打架动辄伤筋动骨,我却是让人身上斑驳到不像样子依旧四五天就能活蹦乱跳,专业人士嘛,最擅长制造绵密的痛苦了。

  真要按一个礼拜下不来床的程度算,那可就是亲经纪人了,我得怀疑陈楚生上辈子干了啥对不起她的事。

  

  没直接动手,我们洗了澡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怕他看到熟人困扰,直接放的是《猫和老鼠》。让他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坐着,头枕着我腿,看起来会像某种听话的宠物,揉一把头发就舒服得眯上眼睛。

  陈楚生胳膊没地方放,在胸前抱了会还是没忍住爬我大腿上,见我继续呼噜毛就光明正大枕着自己胳膊半趴着。我手从脑后移到脖子上他也只仰着头四下摇晃试图甩开,加了点劲后他就只顾着疼了,假装还在看电视,脖子却僵成了一块铁板。

  我只当不知道,手在他腰背上抓揉抚摸,痒的程度会大于疼的程度。脑袋还在腿上躺着不动,身子却只顾着躲我的手。都跟条虫一样扭来扭去了,还一副两个正人君子一起看动漫的端肃表情,受不住了就仰头看我,眼睛亮晶晶的,把背藏在底下,问我这段怎么会这么好笑?

  背是藏不住的,反而暴露了前胸,用掌心拍一下就蜷着腰腹,看向我的表情是那种很忠诚的小狗。收了放在他腰上的手,搭在他脸颊上,手指像弹琴一样敲击。他就逐渐没了动静,眼睛也闭了起来,他大概知道我想要做什么。

  拉他起来跪坐着看我时,他很缓慢的眨眼。我手一直在他脸上,他只好仰头看着我,咽着唾沫。可能认识的时间足够长,他周边的人总拿“挨揍”威胁着,他对我即将到来的巴掌只剩下畏惧,羞辱的成分几近于零。

  手落下来时用了巧劲,四根手指显色度很高,很快就浮出了指印。不知道惩罚和他想象的是不是一样,我左手按着陈楚生的下颌让他没办法挣扎,于是眼睛就湿漉漉看着我。

  一个巴掌就流眼泪了,但是不哭,眨着眼睛等我接下来的,胳膊在我腿上撑着借力,透着裤子能感觉到他掌心也是一片潮湿。

  还是左脸,又落了四个巴掌,位置很巧,都在一块重叠着,四根指印矮胖了不少,甚至互相氤氲重叠,即将蔓延成一片。我取了镜子给他看脸上的模样,一边还是很白皙,另一边颧骨和苹果肌高耸了许多,多半连眼睛都是辣的。很丑,我喜欢对称。

  我问他看到镜中自己是什么感受,他说“像是在糟蹋一个自己很熟悉的娃娃,有种终于可以撕碎它的快感。”陈楚生盯着我的眼睛,“而且我不用为撕破它感到愧疚,这不是我造成的。”

  平日和陈楚生聊天,就隐约觉得他有想毁掉自己重头再来的感觉,但生活终归不止他一人,守序一面表露的更多。我第一次见他像审视客体一样审视自己。

  他会喜欢破坏并重建自己这个过程的。

  

  接下来的事情很轻松,他继续窝我腿上看动漫,神态也比刚来时放松了许多,看到有趣的地方就抓着我让我陪他一起笑。

  在见到陈楚生之前,我询问了自己很久,一个被当做心理医生的dom能做些什么。除了揍人其他玩法都不被允许,不能让他把我作为救星及解药。而他目前的境况,没有亲身经历的人都无法感同身受,更何况劝服。

  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依赖语言,一个可以什么都不想,有人陪伴,自己只需要忍痛的房间也许就足够了。

  周围人无声的爱也是沉默的压力。

  

  我给他的脸做冷敷,其实动作没多轻柔,他斯哈斯哈喊痛试图逃离我的膝盖,抓一把脖子就又躺了回来。把他身体往上提一点刚好就卡好了位置,顺手就能热身。取完工具回来让他重新躺下时他换了姿势,抓了个抱枕侧躺着要看电视。我倒是像个给他按摩的。

  陈楚生可能有些怕疼,但挨揍这事,他接受度挺高的,没出道时估计也没少见过甚至经历过。

  我没准备什么专业的物件,估摸着他也不想让氛围那么正式,家里常见的东西拿了几样,其中几个小时候家里到处撒欢跑的男孩肯定亲密接触过。

  太瘦了,腰窝简直能盛一盅酒,腿上压根没几两肉,不过我最钟爱的地方生得好,肉全跑那里去了,很翘很有弹性。

  热身用的是巴掌,他就在我腿上细细长长缩成一条,能感觉到身体绷得厉害,让放松也不听,非得我提着一小撮肉拧上半圈才听话。脸上指痕都连成了一片,还非得顶着我来,但连抗议都算不上,稍微向我表露态度而已。

  我总容易把sub当小猫小狗一样看着,就会平白多出许多耐性。

  

  木条是从陈楚生手上拿过来的,他有时格外想要控制权,我这外人都替他累。我给他热身的时候他抓着我扔在沙发上的工具,一件件自己在手上试力道。热身才不到一半,身上还没热起来染上颜色,我怕他不小心伤了自己,夺了木条把他手压在背上。

  他手比我大许多,手指很细长,我忍不住想象他自己罚巴掌的痕迹,应该比我动手更漂亮,但此时在我手下极乖巧地抻开,木条点上去能看到小坑。

  换了左手去压他的手指,掌心摊得更平了些。手心没多少肉,我怕他疼了躲了让我打错位置,压的很紧。他指尖尽力往上挠,但指甲碰不到我手心,也就没什么威胁。木条有棱有角,分量不轻,只两三下就期期艾艾叫疼,比在脸上撂巴掌时反应大多了。

  其实也就是几道红痕,圈外人对疼痛想的敏感,这点疼痛身体其实是不会给多少反应的,自己却像是从油锅里滚了一圈出来,火辣辣的刺痛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四千字啦,才刚刚开始,一章写不完了就分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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